【风筝乙女】风筝与线①
本来萌四六，但是他俩结局一定不咋地。
所以改了乙女向，不喜勿入。
不管，我就是要郑耀先快快乐乐的，我就是要徐百川、宋孝安、赵简之、宫庶这些小可爱都平平安安的。
没有林桃，没有建国后，只是内战期间！！！
写给自己的！
不喜勿入！
不喜勿入！
不喜勿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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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汉卿牺牲了，郑耀先这只“风筝”也断线了。
没了军统，只剩保密局。
没了中统，只剩党通社。
好像变了。
不过，那几个龟毛都还在，又好像什么都没变。
给毛人凤制造了无数大麻烦的郑耀先，因其自身在军统的人望与无可取代的地位，保住了性命。
他被发配到渣滓洞看守所，和徐百川作伴，也乐得清闲。
只是，他不知道，他这只断了线的“风筝”，最终该何去何从？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右手中指的蓝宝石戒指，那是他与组织唯一的关联了。
山城重庆。
郑耀先这个“安心扎根基层”的保密局上校，在歌乐山修仙的第二个月，迎来了特派员和他手中的蒋委员长亲批的调令。
“调我去南京？！”
徐百川安排手下送特派员去休息，又打电话安排九龙坡机场明天一早派专机飞南京。
现在，地勤和空勤，都是他徐百川的人。
一切结束后，徐百川就在办公室里看见郑耀先翻来覆去琢磨着调令上的字句，句读都未曾放过。
并未研究出什么结果。
郑耀先便向徐百川发问了。
“这不是挺好吗？”徐百川笑笑，“老头子见不得你闲着。我是岁数大了，也只能做些辅助工作。你不一样。既然是委座亲自下令，就算是毛人凤、郑介民和唐纵，不敢也不能把你怎么样。估计是有什么难搞的事情吧，否则老头子也不会让你把你的亲信班底一起带去。”徐百川接过郑耀先的调令，指了指上面的某一句话，压低声音说，“路上也不必担心，重庆的地勤和飞行员都是我的人。沿途的站点我都打过招呼了。气象条件符合飞行要求。一定会把你们安全送到南京的。”
“你是怕我像戴老板一样让人惦记？不会的！你说，老头子该不会是让我们去共区搞渗透的吧？”郑耀先憋着笑，看着他四哥徐百川的小心翼翼。
“在人家共党的追杀令上，你比我优先！老头子又没疯！”见不得郑耀先的得瑟，徐百川毫不犹豫将那张调令，一把糊他脸上。
“那总不会是让我去相亲吧？”郑耀先阴阳怪气着。
“别想那么多了，总之，在老头子面前收敛点！别拽得二五八万似的！到时还没来得及给你任务，就给你小子拉出去‘叭勾’毙了！”徐百川笑骂道。
郑耀先面色如常，心却波澜四起。
他不知道，这次给他的，是任务，是甄别，还是陷阱。
南京总统府。
保密局中校宋孝安、赵简之、宫庶三人，军容严整，立于门外一侧。
蒋介石办公室。
郑耀先军装笔挺，庄重严肃，立正，军礼。
“报告领袖，保密局上校郑耀先，向您报到！请委座训话！”
“好！扎根基层，是党国年轻一代的楷模！”蒋介石起身，亲自走到郑耀先身边，上下打量着，就像当年打量那个给他送来请愿书、替他跑单帮的戴雨农一般。
“属下忠于领袖，定会竭尽心力，报效党国！”
郑耀先口号震天，面不改色。
蒋介石很满意:“现在有个任务，必须你来完成。”
“请委座下令！”
“国立中央大学国文系，新上任了一位国文系主任，叫李云静。今天抵达南京。是夫人从美国费力挖回来的。她也是我看重的人才。时局动荡，由你做她的保镖。她的住处在距离这里一条街的三号公馆。你安排部下负责安保。缺什么少什么，找毛人凤、郑介民他们。你们的经费由保密局出资。若是他们推诿，你可直接来找我。只有一条，24小时保证她的绝对安全！这个时间，我的亲卫队已经把她送到中央大学了。你可以去接她了。”
“李云静？难道是抗战时期，给予国民政府经济支持的李之望先生的掌上明珠？”
“是，就是这位李老先生的掌上明珠。之望先生和孔祥熙以兄弟相称，他家这位静小姐也是我的子侄辈。夫人千辛万苦将静小姐请回国。我也希望，你能让她彻底留在南京。记住，是因为你，主动留在南京。”
“我？不是负责保护她吗？怎么变成……”
“有这样的机会，你不把握吗？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美差啊！执行命令！”
“是！”
郑耀先机械地走出总统府。他万万没想到，他曾嘲笑军统女特情的招数，有朝一日，自己也要用？！
宋孝安、赵简之、宫庶三人迎了上来。
“六哥，委座给您下达了什么任务？”赵简之率先开口。
郑耀先回了神，他慢慢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套钥匙，递给宋孝安:“孝安，距离这里一街之隔的三号公馆，是我们负责保护的李云静小姐的住所。这位李大小姐，是委员长的座上宾！是委员长夫人万里迢迢从美国请回来的！万万不可有任何疏漏！你带着咱们的自己人，靠得住的，将公馆清查，特别是这位大小姐的闺房，确保无虞，特别是监听设备，绝对禁止。”
“是！放心吧六哥！”宋孝安接过钥匙，点了几个亲信，迅速离去。
“宫庶，你拿着委座的手令，去找毛人凤或郑介民。”郑耀先将蒋介石交给他的手令转交给宫庶，“凡是我们能用到的设备，都给我拉回来。两个老家伙要是不给，我就跟委座参他们一本！对了，多申请点经费！这么多人的吃喝拉撒睡呢！总不能跟人家大小姐伸手啊！”
“是！六哥，保证完成任务！”宫庶领命，并决定狠狠敲他们一笔。
“简之，去开车。跟我去中央大学，接祖宗去！”
想想自己的任务，郑耀先就觉得哭笑不得。
虽然他也觉得自己五官端正，但是……这色诱什么的……想想就一阵寒战。
这叫什么事啊！
“是，六哥！”
没听到他六哥心内的呐喊，也跟着郑耀先沉寂了许久的赵简之，扬眉吐气般，走向南京给郑耀先配备的专车，雄赳赳气昂昂，拉开后门，将郑耀先请进去，关好门，这才上了驾驶室，一骑绝尘。
国立中央大学，国文系系主任办公室。
一袭米色长裙、身披中长黑色风衣的李云静坐在新办公室里，与她对面而坐的国立中央大学校长，正耐心地为她介绍着学校的情况和薪资待遇。
这些情况，蒋夫人已经和她说了很多次了，出于礼貌，李云静还是端坐着，倾听，记录——给予这位有些头秃的理工科校长先生最大的尊重。
垂发青丝披肩，飘洒岁月依旧，几多温柔，几度春秋。
这是门外的郑耀先礼貌性敲门前，看到这位任务对象的第一反应。
倒是李云静先注意到了他的存在。
“这位叔叔，还没有到放学时间。如果需要提前接学生，请联系学生所在班级的责任老师。”李云静推了推金丝眼镜，态度柔和，却礼貌而疏离。
郑耀先明白，这是属于名门闺秀的深入骨髓的高傲，拒人于千里之外，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。
不过……这位……叔叔？！
郑耀先一怔，仔细琢磨着这个奇特的称呼。
他郑耀先，不说玉树临风、潇洒倜傥、貌比潘安，至少也在从军统到保密局，是出了名的长相周正！多少女同事给他送秋波！
怎么……他……已经是叔叔了？！
哼！之前那一点点的好感瞬间消失。
这破任务，换人，来得及不？！
中央大学的校长先生，看了看郑耀先肩膀上的军衔，试探地问:“长官，您是蒋校长派来的？”
终于不尴尬了。
郑耀先回神，走进办公室，站在校长先生面前，温和地回应:“校长先生，受委座指派，我是执行保护任务的保密局上校，郑耀先。”
说罢，缓缓抬手，军礼。
李云静推推眼镜，现在尴尬的是她。
“郑先生是吧？不好意思。我真不是说您年老！我是说您老成持重，果然是经事还谙事，阅人如阅川。”
嚯！欲盖弥彰，越描越黑！
“莫道桑榆晚，为霞尚满天。”郑耀先笑着转向李云静，满脸写着揶揄，毫不掩饰，“李小姐，在下已过而立之年，却满面沧桑，实在是抱歉啊！”
“养怡之福，可得永年。”李云静看了看他右手，面色如常，笑着回应。
哟！
这大小姐气质挺硬啊！
明摆着说他岁数大！
郑耀先瞬间斗志昂扬。
虽然不明白俩人在摆什么龙门阵，但是这位校长先生敏锐地察觉到了火药味，并打算在头变得更秃之前，离开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小李主任，你和郑长官先聊，我一会儿有个研讨会，要去准备了。三天后，周一，你正式上任。”
未等到回复，便溜之大吉，顺便把门带上。
办公室的空气凝滞了。
“噗嗤——”像是受不了这样的尴尬，郑耀先首先笑出声来，礼貌伸出右手，“李小姐，重新介绍一下，我是奉命24小时保护您的，郑耀先，保密局上校。”
“幸会幸会！”李云静礼貌回握，“自我介绍一下，李云静，哥伦比亚大学哲学硕士，也是胡适之先生的学生。受蒋夫人赏识，回国任教，国立中央大学国文系主任，主讲白话文学史论和哲学史。”
“抗战时期，令尊的名号如雷贯耳，李老先生的仁心义举支持着我们最终迎来胜利。如今，李小姐继承‘新文化’之衣钵，为青年一代带来觉醒与求索。民族有望啦！”
郑耀先这波夸赞，让李云静不由得挑挑眉，看来很是受用呢！
“郑先生不愧是党国精英，不仅情报工作到位，文学素养更是了得。”李云静收回右手，手中把玩着郑耀先的蓝宝石戒指，在郑耀先质问前，开口，“我不需要你认识我。不渴望你知道我。”
“什么……”郑耀先一怔，原本准备拿回蓝宝石戒指的手，悬在空中。
“我不需要你认识我。不渴望你知道我。”李云静笑了，看着一直游刃有余的郑耀先，出现短暂降智，甚是愉悦。
郑耀先摇摇头，缓缓开口:“我把青春融进，祖国的江河。”
接着，期待地看着李云静。
“山知道我。”李云静同样期待地看着郑耀先。
“江河知道我。”对答如流。
果然！
李云静将蓝宝石戒指还给郑耀先:“重新认识一下，风筝同志，我是来接替陆汉卿同志工作的，你的上线，代号‘线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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