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phrodite

撒由那拉

【zry48】【闲秦】你陪我高考,我伴你终老!③

新春快乐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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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那天,政法圈子长大的范闲对法医这个职业有了全新的认识。或者说,这位和他拥有同款俊脸的秦明法医,镌刻在他心里。


       这位秦法医,27岁,便已经是正科级的主检法医。为人极度高冷洁癖,工作生活出了名的严苛,拥有不亚于他叔五竹的顶级的“一语致死”技能。思维缜密,观察入微,可以从他卓越的演技中搜寻只字片语,拆穿他的伪装,不说教,不嘲讽,反而将他这个陌生人带到自己的领地,为他缝缝补补?!

       这让范闲不禁想更亲近,也想了解更多。


       这样的机会,说来,就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只是,无处话凄凉。


       仲冬时节,西风烈。

       又到了这一天。


       每年的这天,范闲都会收起往日的轻浮与跳脱,让那一天,安安静静、冷冷清清地度过。

       因为,那是他母亲的忌日。


       父辈们不提及,却默契般以自己的方式将她记起。

       财政局的范建副局长手中泛黄的儿时合影,检察院的陈萍萍副检察长手中视若珍宝的弹弓,市特警队的五竹队长手中正在整理的信件,省人民医院药剂科费介主任正在手书的化学结构图谱。以及,那位雄心与野心都勃勃、城府极深、极度自律的庆兴集团总裁,此刻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放纵醉酒的,范闲的生父,李云庆。

       他们好像默契地,想要让那个和他们一起长大的理工科奇女子、那个将他们凝聚在一起的团队核心、那个在生产之日遭逢不测的可怜母亲,永远留在他们以及他们用各种方式守护成长的这个18岁孩子的生命里。



       放学了,范闲没有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从华灯初上,到万籁俱寂。街头行走,漫无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灯影斑斓,繁华了都市的街头。范闲双手插在衣兜里,黑色棉衣帽将人伪装起来,看光影飞驰,白驹过隙,眼中泛起涟漪——

       他从哪里来?要到哪里去?

       他喜欢什么?他害怕什么?

       他会发自内心地笑吗?

       他为什么要变强?

       他以后会被打包扔出国门吧?


       还有,若是有朝一日能穿越回他母亲生产前夕,他会不会拼尽全力扭转乾坤?

       那样,另一个自己长大后,会不会就不用再以玩世不恭伪装自己了呢?

       会不会就可以纵情恣意地活着了……


       大概,真的是“有妈的孩子像个宝”吧。

       



       城市在寒气中渐渐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这一天即将走到尽头,城市也在夜色中逐渐睡去。

       范闲继续在路灯下前行,影子细细长长,逐渐缩短,成为一点,随即又逐渐拉长,再拉长。


       一阵风吹过,他是落寞,或是惆怅?


       平日里交际极广,此刻,心事却独尝。

       他就像一只受伤的狐狸,蜷缩在无人的角落,舔舐伤口。抬眼,满是戒备。

       那个渐渐远去的范闲,脚下被灯光拉长的影子,一起被夜的黑暗与梦魇吞噬,就像从未走过一样。


       一晌凭栏人不见,鲛绡掩泪思量遍。





       城市夜,寒风瑟瑟。

       一辆凯迪拉克停在身侧,车窗打开,秦明冷峻的面庞出现:“上车。”

       范闲思忖片刻,伸手拉开副驾驶侧车门。

       示意范闲系好安全带,秦明将车内空调温度升高,脚踩油门。

       等红灯的间隙,一杯X巴克的拿铁被放进范闲手中:“暖手用。可以不喝。”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   范闲取下杯套,双手轻握杯身,看了看窗外的方向,看了看正在驾车的秦明清冷出尘,随即出声: “我们这是去哪儿?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家。”还是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我家地址?”范闲很意外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依然言简意赅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怎么去我家?”范闲很纳闷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认为你应该会指路。”咦?字数多了?

       “噗嗤……”阴郁了一整天的范闲笑出声来,他对秦明的可爱程度又有了全新的认识,“我要是不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   “总会有办法的。派出所,刑警队,户籍科。或者痕检科DNA数据库比对。”秦明面无表情,继续开车。

       “专业还真是对口啊。”范闲收起笑容,略带歉意,“抱歉啊!让你担心了。我每年的今天都会这样,我也不回家。我家人都知道我的情况,今天也不会找我。我会在街上走到晨光熹微,买早点,直接去学校。因为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秦明沉默了很久:“我也刚下班,看到你失魂落魄样子。不想回家……那就去我家吧。凑合一晚上,明天我上班时候送你去学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会不会打扰你啊?现在才下班,你们这是有案子吧?”范闲的脸皮其实没有外界传言中的厚啊!他也会不好意思的!

       “你这么清楚?”秦明疑惑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父辈中也有政法干线的,他们也经常会这样。”范闲笑笑,解释着。

       “哦,这样啊。”秦明点点头,了然,“我独居。只有世界杯或欧冠赛时,林涛会偶尔来我家看球赛录播。我孑然一身,但并不代表我无法与活人同处一室。毕竟,你看起来也不是那种踩我雷区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秦法医,今天就拜托阁下收留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纸吧!”范闲双手合十,装出可怜相。


       “书包里有作业吧?你这游荡一晚上了,肯定没写吧?”秦明瞥了一眼被范闲扔到后排的背包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范闲满脸难以置信,有些语塞,“……法医大人,这么温馨的场景,提作业……伤感情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,那就是没写。”秦明不接范闲的话茬,自顾自地说,“一会儿吃了饭就写作业,写完再睡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就不用睡啦!”范闲抗议着,声音带着绝望,“那可是数学作业!无论怎么写都得不了分的数学!”

       “哦,写完再睡。

       秦明轻描淡写一句话,决定了范闲今晚的命运走向。

       将手中温热的拿铁一饮而尽,范闲摆出了壮士断腕的悲壮神情:“写就写!不就是不会吗!”



       23:30,秦明一居室。

       一大一小,两份简单的葱油拌面被摆上餐桌。范闲的大份葱油拌面中还卧着两颗单面流黄的高颜值煎蛋!

       看了看自己碗里的富裕和秦明碗里的清贫,范闲有些纳闷:“你吃小碗面能吃饱?”

       “太晚了,七分饱正好。”秦明入座,风轻云淡。

       “那我怎么这么多?”

       “因为你要写作业。”秦明执箸,云淡风轻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…咱先不提这茬儿行吗?”范闲哭笑不得,“分你一个煎蛋吧,高碳水要不得,高蛋白也很必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随即便要夹起其中一个煎蛋,被秦明阻拦。

       “不用,我不吃鸡蛋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过敏?”

       “不,它诞生的位置,在我看来,它是鸡的排泄物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秦法医,咱换个话题吧……”范闲想立刻给自己一巴掌,碗里高颜值的煎蛋瞬间感觉不香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哦,食不言,寝不语。吃完写作业。”


       果然是话题终结者!

       范闲突然觉得他叔五竹只能排第二了。





       第二天,上交了高质量数学作业的范闲被数学林老师请去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   “范闲,求导这部分,你不是一直以来都弄不明白吗?这次怎么都做对了,而且还能讲得清楚?”验证过后,林老师惊了!

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大概是个意外吧……”范闲回想着昨天晚上“龙番一中永远的骄傲”秦大法医左手握着解剖刀,右手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纵横捭阖、睥睨天下、挥斥方遒,“林老师,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是被人拿刀逼着学会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补课就说补课,还什么拿刀逼你?你真幽默!”林老师将满是“✓”的作业还给范闲,白了他一眼。



       若是能和秦法医住在一起,是不是也可以考上心仪的大学了?是不是就不用被踢出国门自生自灭了?

       恢复常态的小狐狸如是想着。


       不久,秦法医就收到了被范副局长打包送到他家门口的可怜小狐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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